“等我长大了,我要做个拾破烂的……拾荒人眼底下的垃圾场是世界上最妩媚的花园。因为这种职业,不但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,同时又可以大街小巷的游走玩耍,一面工作一面游戏,自由快乐得如同天上的飞鸟。更重要的是,人们常常不知不觉的将许多还可以利用的好东西当作垃圾丢掉,拾破烂的人最愉快的时刻就是将这些蒙尘的好东西再度发掘出来……”
三毛在《撒哈拉的故事》中如是说。
喜欢三毛的文笔,即使在寒冷的冬日里,信手翻阅一篇,全身心都能沾染上恰到好处的温度。
小时候最粘大哥,长大了依旧如此。三十而立的他,少了些戾气,多了些沉稳,从小嬉戏,长大了难免互掐、挖苦,过程痛并快乐着。
2011年的夏天,地上冒出裹脚的湿热,麦田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干瘪、虚弱的秸秆,我和大哥挥舞着工具,将散落的秸秆堆起来,再运出去。干累了,我俩就坐在田埂上侃大山,“哥累了,唱首小曲让哥娱乐下。”一记寒光杀过去,“姐也累了,说说你的伤心事,让姐也高兴一下。”
2011年的夏天,大哥刚辞了江苏省科技报报社通联发行部负责人的工作,从南京回到了宿迁,个中缘由,“酒香偏入梦,花落又关情。”接下来找工作的日子,着实不顺利,买完房子,基本上也就捉襟见肘了。8月,他对自己说“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,即使明日天寒地冻,路远马亡。”我对他说“虽然你现在很穷,却拥有无数个艳阳天和夏日。9月,城管局数字化城管考试,笔试过了,面试过了,体检时身高因1厘米之差被刷,他问我有何感想,我义愤填膺地说:“得之我幸,不得我命。”2012年江苏省公务员考试,笔试过了,体能测试过了,初审过了,面试落后一分被刷,我问他有何感想,他战斗力十足地来一句:“来年再战。”
高中、大学、工作,每次遇到考试的日子,出了考场,他的电话如期而至地询问我:“考得如何?”这么多年,我也总是一句话:“会做的做完了,不会做的猜完了。”每每我这样回答完,听他的语气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。
一晃,2年多的光景已过,不管是大哥还是我,都在一点一点地改变着,但沉静到内心的东西仍以它的本真面目呈现,他说:“即使明日天寒地冻,路远马亡”,我说:“得之我幸,不得我命。”他一直痴迷李小龙的功夫,我依然喜欢三毛的文字……
(管网部 马娟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