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那时我还住在老屋。年前的时候,门前的大爷经常过来坐坐,聊着家长里短。我经常守着炉子,添着柴火,默默地在一旁听着。大爷总爱讲他们的陈年往事,至于讲的什么,我都想不起来了。如今,大爷已离世,留给我的只是他模糊的音容,再听不到那个安详的声音,那些故事也随老人永远不再有人说起。我不曾到老人坟前拜过,只是时常对着老人渐渐荒芜的故居,默默怀念,想起那个佝偻的身影,仿佛又看见他挪着蹒跚的脚步,带着安详的笑容走来。
这些年,父母老了,家里的争吵也少了。或许是年纪大了之后,需要个安静的环境,又或许上了年纪,都已不那么计较,连一向火躁躁的父亲也开始静了。在很长的间里,我不同父亲说话,因为父亲的絮絮叨叨、啰里啰嗦让我很是不耐烦。也因为这样,我养成了少言寡语的习惯。而如今,当我回首往事,才意识到一切都显得那么没有必要。对于爱,他们选择了自己的方式,对于生活,他们有太多担负。家和才是年,看着父母絮絮叨叨说着东家长,西家短的,弯着腰干活已力不从心,我开始越发珍惜每一个年关。光阴如梭,人一生能有多少年关,等着我们用心去过?
(区域供水项目部 何叔生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