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别一水厂

 新闻资讯     |      2017-04-13 17:46:06

年前就在准备的搬迁工作,这周终于启动,仅仅一个周末,一水厂的办公楼除了散乱的废纸电线,一下子搬的空空荡荡。深度处理改造一开工,现在的办公用地将改建深度处理,届时,那些熟悉的一花一木都将不复存在。自19岁迈进公司大门,在这块占地百亩的院落里,春夏秋冬,年复一年,每个季节的每个景观都熟悉,象胶片一样印在脑子里,有故事,有色彩,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对这块土地的依恋就象对家一样深切,搬迁之前特意去各个角落拍些照片以做留念,这些带着浓郁岁月痕迹的地方,也承载着太多的记忆。

现在的回收水池,是前几年才建的新水池,之前是个极美丽的大花园(网站首页有照片),更早期是公司的幼儿园,员工的孩子在此读书,我当老师,担任重要的启蒙任务。有一年,我们排练的节目《拔罗卜》与宿迁其他知名幼儿园一起到宿迁人民会堂参加表演,人家都是专业编排的高大上的阳春白雪,我们则小成本小制作的下里巴人游戏,但是我年轻,孩子们年幼,一点不觉得没底气,兴致勃勃地制作道具参加比赛,玩得很嗨、可惜这些年以公司为背景留下的照片实在屈指可数,现在不吝奉上一张。这是当年幼儿园的集团照。

 

(图:前排左一是陆雪)

那时,公司并不分生产区、生活区、办公区,都混在一起,生产区有宿舍,有幼儿园。每到春夏季节,职工的孩子们随处玩耍,男孩木刀木枪的追逐,女孩们玩游戏。进了大门是两排高大茂密的法国梧桐,大家经常坐在树荫下聊天,后来法国梧桐砍掉换成了绿茵茵的草坪,就继续坐在草坪上聊天,逗孩子们玩耍。那个时候的宿迁,马路上还跑着拖拉机,把路面刨得坑坑洼洼,微风一起,飞沙走石,整个县城灰蒙蒙的脏,唯有我们自来水公司是净土,干净、整洁,绿树红花,喷泉流水,所以,我们上班时候在草坪上玩耍时就非常应景了,有大人、有孩子、有宠物,嬉戏着,就象公园一样,也许就因如此散漫才了有后来52%漏损率的惊人成绩吧。

制水部的泵房值班室,是八万吨扩建工程时建的,在那之前,盖着一排宿舍,我与叶长荣毗邻而居,对面的机电部曾经是泵房值班化室,每到夏天的晚上,在院子里辅上凉席,值班人员会过来和我们一起,就着满天的星斗东扯西拉地聊,与高向宝的友谊就是那个时候结下来的,因为她在泵房值班。

那个时候可能是闲极无聊,娱乐活动极之丰富,什么歌舞班、剑术队、霹雳组,整天歌舞升平,弄得跟剧团一样热闹,每个人都出尽百宝挖掘自己的艺术细菌,连陈总都曾经是涛声依旧独唱演员,合唱团就更不必说了,不能独唱的都去合唱吧,上班时间不是参加排练就是看排练,院里如果遇到浓妆的同事,那一定是在彩排。

现在回想那时的岁月感觉十分荒谬,真是快乐不知时日过,青春岁月韶华时代就这样毫无灵魂地度过了。以致于改制之后,尝试收拾自己一身的懒骨头努力工作,感觉十分新奇、疲劳。

在此度过半生,眼看着忽尔平地起房,忽尔又夷为平地,小苗长成大树,岁月斑驳粉墙,在这些象电影一样缓慢放映的记忆里,温润细腻,现在要与这里的花鸟虫鱼都告别,一下子想起《红楼梦》中的一句词:“多承你伴我月夕共花朝,中间数十年光阴忽然过去,青年到中年原来这么短暂。

记得有一次,我用大头针弯了一个钩,上面穿一小块馒头,用线系着垂到鱼池里玩,哪知鱼池里这些呆笨的锦鲤不知险恶,一下子真上钩了,把我吓一跳,看看四下无人发现,赶紧把鱼从钩子取下来又放回池里,如此仿佛就在昨天,实则中间已经过去N多年。

如果没有这些记忆和屈指可数的老照片,可能永远不会惊觉到时光流逝之快,既如此,我们有什么资格空掷光阴呢?

幼儿园关闭以后,我就被分配到技术部,负责管理技术档案,因为时间充裕,便每天练毛笔字。书法功底就是在那个时候打下来的,当然现在又荒废了。当年的技术部同事们非常年轻,平均年龄不足27岁,也非常的团结,关系紧密,从不勾心斗角,我感觉应该算是风气很正的部门。这是一段愉快难忘的时光,我当年的技术部同事们,现在无一例外的成为公司领导了:曾总、叶总、尹总、夏学春,以及曾在技术部短暂实习的郁总,所以我们有时候开玩笑说技术部是领导的摇篮。我这里其实也是在给大家传递一个秘诀:多学习本行业的专业知识好处可多呢。

之后不久就迎来了2003年改制。改制以后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。总之是另外一番完全不同的天地,适者生存,抓住了这个机遇刻苦努力的人,成就了自我。仍然耽于安乐闲散的,则慢慢失去竞争的资格和能力,这个世间从来就是属于强者的,草坪上玩耍嬉戏的日子其实是不健康的病态,认清这一点,就基本能知道大方向应该如何取舍,要知道,能在工作时间段在阳光下无所事事自由玩耍的,只有老人、孩子、还有行乞者,其他的人还是恪守已道,老实工作吧。

(人力资源部 吴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