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下大运河从历史的深处蜿蜒流淌而来,那宽广的水面,舒缓的身子,正宛如一幅铺向远方的历史长卷。
一阵微风拂过河面,漾起了阵阵涟漪,在阳光下涟漪间似乎闪现出了古铜般的光芒,喔,这似曾相识的色调,莫不是那古时纤夫脊背的颜色吗?是河水映出了纤夫的脊背?还是纤夫的脊背本已融入了河水。微波拍击着堤岸,敲出了缓急有致的节奏,是啊,这不正是那纤夫的号子,留存在这份卷轴中的记忆吗?风平了,浪静了,远处的天边一道晚霞映红了水面,水面显得平坦,流畅而又光华四射,正如一副平铺的绸缎,这幅靓丽的绸缎,该不是会出自江南制造那些能工巧匠之手吧,我轻轻地闭上了双眼,不觉间,耳畔传来了一阵悠扬的音乐,那清幽婉转的江南丝竹,那浅吟低唱的吴侬软语,应该是哪家槽帮巨贵,亦或是盐务衙门的达官显贵,在河上画舫通宵夜宴了吧!眼前仿佛有一副红船匆忙驶过,船上传来一阵阵锣鼓的铿锵老生的高唱,这是这是徽班进京,正在迎风北上。
一阵清越的汽笛声打破了我的思绪,一支船队在马达的驱动下推波逐浪,是啊,历史终究已成历史,大运河的脚步依旧匆匆茫茫。
(制水部 李秋生)